最近,新一轮疫情又快速席卷了全国各地。
上海新增感染者超20万例,广东、广西、四川等各地省份的感染者也持续上升。
一个个触目惊心的数字,一轮轮循环反复的核酸检测,已经让人疲惫又麻木。
出门戴口罩成为常态,随时查看健康码变成习惯,一不小心密接就会被隔离……
生活还能恢复原状吗?日子还会变好吗?
身为平凡人,我们该怎样去面对这场疫情?
其实这些问题,70多年前,就被法国作家加缪写在了《鼠疫》一书中。
这本书是加缪的代表作,也是他获得诺贝尔奖的经典作品。
突如其来的鼠疫,将普通小城的民众推入了深渊,从惶恐不安、听天由命,到奋起抗疫,他们苦苦赢到了最后。
如果此刻你觉得熬不下去了,不妨看一看他们战胜瘟疫的故事。
1
灾难来临时,连声招呼都不会打
故事发生在二十世纪四十年代的奥兰城。
这是一座毫无特色的城市,没有花园、树林和鸽子,一年四季的气候都很极端。
长期处于恶劣环境中的居民们,除了经商赚钱,对其他事情都不感兴趣。
他们平时干劲十足的工作,周末则去打牌、看电影、喝咖啡,日子单调乏味,却也安稳自在。
可某一天,城中大批老鼠突然离奇死亡,打破了平静的氛围。
起初,人们事不关己,纷纷指责政府部门灭鼠措施不力。
直到接连有人因怪病死去,他们才意识到这是一场可怕的瘟疫。
鼠疫来势汹汹,很快席卷全城,城中自上而下闹得人心惶惶。
省长只好下令全城封闭,切断与外界的书信、电话往来,正式进入防疫状态。
那些在封城前离开的居民,本以为只是和家人短暂分别,没想到一别就遥遥无期,再难重逢。
最早发现鼠疫的里厄医生,将妻子送到了外地疗养院治病,结果直到妻子病重去世,他们都没能见上一面。
从巴黎过来工作的记者朗贝尔,被迫滞留在了陌生的城市,承受着与恋人分离的痛苦,直面对死亡的恐惧。
短短几个星期,原本秩序井然的城市,就陷入了一片混乱。
先是食品供应短缺,物价疯狂上涨,穷人连口饭都要吃不起了。
随后是汽油、水电实行配给制,车辆暂停通行,晚上到处都一片漆黑。
紧接着,商店相继倒闭,失业人数大幅增加,大街上挤满了无所事事的下岗人员。
他们喝得酩酊大醉,聚在一起游行、狂欢,借此排解负面情绪。
绝望的鼠疫患者也趁机发泄怨气,通过拥抱、亲吻无辜路人的方式传播疾病。
后来,棺木和墓地也开始供不应求,成堆的尸体被扔进一个大坑里集体埋葬。
一场飞来横祸,让大家习以为常的平淡,瞬间成为了遥不可及的奢望。
想起罗曼·罗兰说过的一句话:
生命是建立在痛苦之上的,整个生活贯穿着痛苦。
生活如海,起落无常,每个人都在潮起潮落之间,不断经历着失去。
遭遇出乎意料的社会变故,个人在其中可以说毫无办法,只有恐慌不安。
但这决不是一个人躺平的理由。放弃跟命运对抗,向苦难投降,只会遭受现实更加无情的碾压。
我们作为社会的一分子,在自己的角色中,尽力与疫情周旋,与所有人形成全力,才有可能驱散世界的黑暗。
2
真正的强大,从学会自渡开始
疫情爆发初期,由于政府管控不力,奥兰城一度陷入瘫痪。
城中居民要么悲观绝望,浑浑噩噩地混日子;要么及时行乐,不加节制地纵欲。
只有一心救死扶伤的医生里厄,和视保护弱者为己任的社会活动家塔鲁,没有沉溺在消极情绪中。
他们明白结束这场灾难的唯一方法,就是拼尽全力与鼠疫搏斗。
他们带头组织起志愿卫生防疫队,有条不紊地安排城中患病人员的隔离和治疗。
在一马当先的里厄和塔鲁身后,还有很多处境艰难,却积极参与抗疫的普通人。
市政府职员格朗本就职位低微,收入低廉,人到中年还被妻子抛弃,靠出版小说的愿望,支撑着他孤苦无依的生活。
疫情的到来,更是让他的经济状况雪上加霜,连衣食住行都成了难题。
但他毫不犹豫地加入了防疫队,每天下班后就跑到医院帮忙,任劳任怨地协助专职人员工作。
比起本地居民格朗,外来记者朗贝尔的境况更加糟糕。
一是他的生命随时都有可能被剥夺,再也见不到家乡的亲友和恋人。
二是他在奥兰城举目无亲,心中的苦恼和愁闷都无处宣泄。
最初,他迫切地想要出城,找政府理论、让医生开健康证明,甚至花钱找人疏通关系。
可他看到志愿者们为防疫奋不顾身的样子后,内心深受触动,决定留在城中帮忙。
他完善了检疫隔离的措施,不辞劳苦地去现场指导工作,大大减轻了防疫压力。
闲暇之余,他们也没有为身体的疲惫而抱怨,没有因精神的压力而泄气。
格朗专心研究自己的小说,塔鲁和里厄则为他出谋划策,他们互相鼓励对方坚持下去。
最终,他们的不懈努力得到了回报,城市恢复秩序,鼠疫也渐渐消退。
有句话说:
当苦难战胜你时,它就成了你的屈辱;可当你战胜苦难时,它就成了你的财富。
接踵而至的蹉磨,会摧毁跪地求饶的弱者,也能锻造无所畏惧的强者。
3
熬不住的时候,再多熬一下就好了
谁也说不清楚,奥兰城中的鼠疫究竟是怎么结束的。
这场疫情的消散,像它来临的时候一样难以捉摸。
突然间,治疗药物起了作用,防疫措施也收到成效,病患的身体逐渐好转。
感染者数量急剧下降,城市重现了往日的生机。
那些严加防控、咬牙死撑的居民,竟不知不觉地就熬过了这场浩劫。
救治了无数患者的里厄、奔波在抗疫一线的朗贝尔,都安然无恙地通过了疫情的考验。
只是,他们的同伴格朗和塔鲁,却不幸染上了鼠疫。
年过半百、身体孱弱的格朗,以为自己命不久矣,灰心丧气地烧掉了视如珍宝的小说手稿。
但经过彻夜的挣扎后,求生意志还是在他的头脑中占据了上风。
他抱着一丝希望,积极配合医生治疗,最后竟奇迹般地恢复了健康。
相比之下,塔鲁就没有这么好运了。
在鼠疫被击退的最后关头,他感染了变异的病毒,所有治疗方案都不见效果。
然而,哪怕被高烧烧到嘴唇发白、意识恍惚,塔鲁也拼尽全力与病魔缠斗。
虽然他没能打赢生死之战,但他不放弃希望的勇敢,为他人付出的无私,都被身边的朋友铭记于心。
塔鲁的死似乎也在发出一种警告:
鼠疫永远不会消失,我们永远活在鼠疫的威胁之下。
就像加缪在书中所说:“鼠疫就是生活。”
是啊,起伏无常的生活,随时都有可能降下灾祸,给普通人造成致命一击。
然而,结实的树木,往往是在逆风中生长而成的;美好的人生,也都是从苦难中锤炼出来的。
哪怕暂时承受着生活的不便,背负着经济的压力,也不必惊慌,不要放弃。
跑赢人生马拉松的秘诀,就是熬不下去的时候,再坚持多熬一会儿。
正如羽生结弦所说:
曾有过许多艰辛之事,但没有不拂晓的夜晚。
4
加缪获得诺贝尔文学奖时,授奖词里有这么一句话:
最重要的已经不是追问人生值不值得活,而是必须如何去活,其中包含着承受因生活而来的痛苦。
命运从不公平,总是轻易就能剥夺幸福,肆意播撒苦难。
但命运也很公平,苦尽自会甘来,绝处终将逢生。
我们现在所处的时代,也充斥着种种艰辛,承载着重重焦虑:
长期隔离在家,生活节奏完全被打乱;
工资微薄,却不敢轻易辞职、跳槽;
生意难以为继,不得不关店、改行,另寻出路;
许多人被周遭的负能量压垮,陷入无穷无尽的抱怨与悲观。
作家契诃夫说:
困难和折磨对于人来说,是一把打向坯料的锤,打掉的应是脆弱的铁屑,锻成的将是锋利的钢。
生活总是伴随着苦难,但荒漠中开出的花,往往最鲜艳;
人生总是伴随着伤痛,但结成伤疤的地方,才会最坚硬。
请把眼前的苦难和委屈,一一咽下,熬过这些难熬的夜晚,老天自会还你一场春暖花开。
本文转自于 洞见